乡村夜晚
◇李慧
没有月亮,乡村却很明亮。
(资料图)
明亮的乡村,使沉睡中夜半苏醒的农人,迷迷糊糊又含混不清,透着城市所缺少的慵懒、静谧、安详,甚至有几分不谙世事。这种发散着的贵族式的散漫气息,让人格外着迷。走得久了,人也跟着懒散、安静起来,行动平常舒缓,心里却一点点明亮,就像一步步靠近那敞开的、亮着灯的院子,生出无限平静。乡村因此处处使人明亮起来。让乡村明亮起来的,还有路灯,路灯挑着硕大的灯盘,孤高清瘦,立在清凉的夏夜,路灯就成了乡村的月亮,乡村因此有很多高挑青白的月亮。
入伏时节,相较于城市,乡村的夜晚凉爽静谧。成片的树木和玉米,高低不齐地站立在暗影里,让无月亮的夜晚看上去厚重朴实。植物们并不沉默,它们散发出气味特殊的清香,用气味告诉世间它们的存在。伏天里的植物,正是奋力生长的时候,植物们强壮的生命力,透过粗壮的枝干,让它们散发出不同于以往的味气,百草有形,草木百味,不同的味气混合成繁茂丰富的清香,弥漫在天地间。
原来,清香是植物的另一种生活方式。可以无视其形,而味道却处处都在,让人不可逃避,不得不停顿下来,在这味道里辨别这是艾草的药香,这是苦艾的清苦,这是苋菜若有若无的淡香,这是松柏的醒脑香,这是柳树的甜香……每一种植物,都轻微而不为人知地发散着自己独特的味气,在种类和数量同样庞大的植物界,以这种方式让自己独占一隅,独活于世。是不是可以说,这漫天而来的清香里,隐喻了强盛的生命,也间接地告知着万物有灵?穿行在植物的气味里,也行走在植物完整的生命中,对人间草木的理解,让人心生敬重,不由放轻了脚步,生怕惊扰了这浓密黏稠的香气。
真正的农人,并不在夜里亲近植物。树木让他们白天的劳作有一些薄荫,或者送来一丝清爽的凉风,不至于被头顶让人睁不开眼的大太阳晒得体力不支。而在高大魁梧植物的庇护下,他们要照料随季而来的小体型植物,这些植物是他们祖祖辈辈繁衍生息的生存所需。依赖着随处可见的绿荫和凉风,需要照料的植物总是让他们心生希望。即便是太阳隐退、田野凉爽,半人高的玉米地也使人透不过气来。穿行在玉米阵里,看上去只有上半身游走在绿意葱茏的玉米田里,而双腿则在整齐的玉米秆中悄然行进,就像在一片浓墨重彩的绿海中浮游。农人在烈日下耕耘,汗水也在农人的脖项间耕耘,只是农人的手里有可预见的丰收在不远处等着,而脖项间的汗水往往辛苦无获。
夜里,田野被夜色完全吞噬,只留下白天里那些遮阴的树木和生长旺盛的庄稼,静立成一块块高高低低的剪影,在深蓝色的天幕下自我画像。夜晚的田野,是鸟兽走虫的世界,也是神秘事物的天下,人是从不去惊扰的,除非要靠着浓重的夜色作掩护,干一些白天里无法实现的事。
三五农人,总是愿意在房舍的四周围纳凉,从谁家孩子考上高中到谁又新出生了孙子,村子里的新闻发布会总是主题零散,天上地下,像头顶上那一片散开的繁星,彼此遥望却无法关联。嘴上说着闲话,双手照例要抱在交叠的小腿上,前后晃着,并不失去平衡。手中也不拿着扇子,蚊虫却不骚扰。也有人趁晚凉,在新建的屋宇前起土垫院。这样的晚会,照例要开到夜里九点左右;到了十点,那些开着灯供闲聊照明的门道里也黑黢黢的了。得早睡,明早还要早起,给玉米捉虫打药,给后院起土垫圈。和太阳一起升落的,还有人们的醒眠。
凉意包围了村庄,四周愈发寂静,鸣虫们也默不作声。只有卧在门道里的狗依旧清醒,若有人从门前经过,它往往趴低身子,和夜色一样漆黑的眸子警惕地盯着人,伴着长腰弓起,几声吠叫,以示尽职。村庄因此就有了几声动静,不过,很快又恢复平静。狗也睡了。
行走在无风的村道里,寂静而清爽,让人忘记这是伏天里的第几天。
——摘自《西安日报》
风吹一片叶万物已惊秋
◇唐红生
“苦夏”尽,秋天将至。《月令七十二候集解》中写道:“立,建始也。秋,揫也。物于此而揫敛也。”立为始,揫即束。自此,万物渐渐走向成熟状态。
夏秋之交中午仍较炎热,但一早一晚比较凉爽了。“乳鸦啼散玉屏空,一枕新凉一扇风。睡起秋色无觅处,满阶梧桐月明中。”明月皎皎,虫儿唧唧,微微的风自窗悄悄潜入,像有人摇动团扇,舒爽惬意。一觉醒来四下寻觅秋色,只见一叶从梧桐树上静静飘零,巴掌大的落叶铺满台阶,清寂无声。
我一直以为,立秋后要下一场雨,否则算不上秋日真正到来。初秋的雨少了一份急躁,多了一份柔媚。雨,滴在手背上凉凉的,沁到心间,一股凉爽从心底漾起。雨,落在草木上,唰唰作响,一片叶缓缓飘落,落得轻柔、落得坦然、落得余韵犹存。山谷中的雨更有意境,“飒飒秋雨中,浅浅石溜泻。”王维在《栾家濑》一诗中,以“飒飒”二字描写秋雨,极为传神,流淌着清幽的旋律美;溪水蜿蜒曲折,在石上时急时缓,氤氲着淡雅的画面美。
“秋”字的本意是禾谷成熟。走在乡间小路上,绿还挺带劲,色度却加深了,有种历练后的老道。春耕时牛鞭甩动的声响,一直催促着庄稼使劲地长,经历春生夏发后,已显露丰腴的身姿。水稻茂盛,稻穗已伸出大半个头,穗上的小花随风抖动香气。空气里弥漫着撩人的果香、花香和泥土的气息,轻轻吸上一口,会心醉神迷。
“风吹一片叶,万物已惊秋。”季节正悄然转换,自然界万物忽然惊起,觉察到秋即将来临。我们也应“惊”时光匆匆如流水,“惊”一些工作未完成。在这美好的季节里,我们理当奋发进取,踏着秋天的韵律,结出沉甸甸的硕果,与大自然联袂呈现一幅多姿多彩的大美秋景。
——摘自《讽刺与幽默》
人生“三得”
◇曾正伟
人生,其实是一场单程的苦旅。活着,或许就是一种蛰伏的修行。在这个过程中,难免会出现许多关键时刻。每当这时,我们就应该懂得人生“三得”。
首先是忍得。苏轼说:“所就者大,则必有所忍。”一个人只有忍得住气,才能成得了大器。孔子周游列国,忍受饥寒交迫;勾践卧薪尝胆,忍受亡国之恨。韩信当街匍匐,忍受胯下之辱;司马迁撰写《史记》,忍受宫刑之痛。凡是青史留名者,无一不是得“忍”字之精髓。
相反,那些忍耐不住的人,逞一时之能,图一时之快,最后不仅事与愿违,还付出了沉重的代价。项羽兵败不肯过江东,导致身首异处;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,导致不得善终。
一时的隐忍,并不是怯懦,更不是无能,而是一种无声的进取。它不仅能消灾避祸,化解纷争,还能保全自身,成就自我。由此可见,只有忍常人所不能忍,方可为常人所不能为。
其次是容得。曾子曰:“夫子之道,忠恕而已矣。”“忠”即忠诚律己,“恕”即宽恕待人。赵国的蔺相如完璧归赵后,被拜为上卿,位列廉颇之上。廉颇处处与蔺相如难堪,但蔺相如主动避让,当他得知蔺相如这样做是为了国家利益时,他羞愧难当,便负荆请罪。
三国时的周瑜足智多谋,才华出众,可他一生胸襟狭窄,嫉贤妒能,导致英年早逝。在领教孔明的超人才能后,他就想借机除掉孔明。最后适得其反,不得不发出“既生瑜,何生亮”的悲叹!
“海纳百川,有容乃大;壁立千仞,无欲则刚。”一个人只有高瞻远瞩,宽恕、包容他人,方能使自己的内心得到洗礼,和世界温暖相拥。
其三是舍得。佛家说:“舍,就是得;不舍,哪有得?”“舍”与“得”,其实是一种因果关系。“舍”是因,“得”是果。战国时期的孟尝君养了很多门客,其中就有个名叫冯谖的。一次,孟尝君派他到薛地收债,没想到他竟然把百姓的债据付之一炬。后来,孟尝君因遭免职而走投无路,只好来到了薛地。出人意料的是,百姓们扶老携幼,夹道欢迎。孟尝君恍然大悟,当年冯谖的行为看似一种“失去”,其实是一种“获得”。
相反,巴尔扎克笔下的吝啬鬼葛朗台就永远成为贪婪成性、患得患失的反面教材。
“舍”与“得”之间,本就蕴藏着许多机缘。很多人只在乎得到什么,却从来不想失去什么。殊不知,当你攥紧拳头时,手心里其实什么也没有;当你张开手掌时,这个世界就属于了你。
生活中,处处充满了禅意,真正的智者从来都是能屈能伸宽宏大量、宠辱不惊。凡事我们只有做到“忍得”、“容得”和“舍得”,才能真正领悟人生的真谛、成就人生的格局。
——摘自《兰州日报》
真正的闲暇
◇墨之
一般人理解的闲暇,是闲着没事干,遛遛弯,打打牌……而萧伯纳是怎么理解的呢?他说:“真正的闲暇并不是说什么也不做,而是能够自由地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。”
萧伯纳是爱尔兰剧作家,1925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。他还有个闪亮的名头——世界著名的擅长幽默与讽刺的语言大师。
幽默和讽刺,是一种大智慧。只有懂得“真正的闲暇”的人,才能发现幽默与讽刺的种子。人生路若是坑坑洼洼,生活上若是别别扭扭,这样的人喘气都难平和,哪还会有心情幽默?讽刺,则是比幽默更幽默的幽默,它是从真正的闲暇中所发现的生活真谛。讽刺漫画为什么常常会让人笑得流出眼泪?因为它戳中了我们心灵的软肋,戳中了花花世界的尴尬。
只有在真正的闲暇中,才能仔细地不偏不倚地去品味人生和世界。人有了真正的闲暇,便会把大事看小,把小事看没,从没中又看到了远山和闲云。
萧伯纳还说过一句话,人生有两出悲剧:一是万念俱灰;另一是踌躇满志。毫无疑问,在这两出悲剧中,人是不会有真正的闲暇的。萧伯纳所说的“能够自由地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”,这样做会有多好呢?身边的小草都会天天含欢带笑。纵然有时会伤心,但也不会愁眉不展,因为在真正的闲暇时光里,人们已经习惯了笑对生活。
——摘自《辽沈晚报》
山是一味药
◇章小兵
登山途中,我遇到年近八旬的刘老,见他精神抖擞,除了头发有些花白之外,圆鼓鼓的脸庞上,看不见这个年龄段该有的皱纹。我不禁好奇地问:“您还住在山上?”他没有作答,只是扬了扬手中竹篮,只见水竹编织的篮子中,有咸盐、面条、蛇药,还有矿灯、山锄、小电锯等,一看就是山居人家的必备。
刘老是一个有故事的人。早年,在县饮食服务公司干过,在海军当过炊事班班长,退伍后又在县医院食堂工作。一辈子是个乐呵呵的人,谁想,退休没两年,与他相濡以沫的爱妻得了癌症去世,刘老的精神支柱一下子垮了。那一年,他有300多天无法入睡。也是机缘巧合,有一次登莲花峰,他听到了一个这样的故事:当年铜陵有一个叫方大彪的矿工,五十多岁因患矽肺病呼吸困难,大医院判定活不了多久了。方大彪便横下一条心出来旅行,漫无目标地走哪算哪。
就这样,方大彪来到了莲花峰,发现这里空气很好,就在山洞里长久地住了下来。白天挖山种茶,夜晚伴星枕月,他在莲花峰餐风饮露地过了几个月,发现自己衰弱的身体有了精气神,过去一张口就喘,脸色发绀发紫,现在脸色变红润了。他便在山洞里一住就是二十多年,开荒种茶,慢慢开辟了一大片茶园。直到七十八岁寿终正寝,被当地媒体称为“当代山顶洞人”。刘老听着方大彪儿子在登山路上的动情讲叙,望着那一望无际的茶窠,高高的山梁上,用石头垒起来的房子,那穿堂风让他有了一个决定:当晚就住在这里。这夜,月光如水般浸润着这里的花花草草,浸润着这里残垣断壁的古庙址,也浸润着一夜无梦酣畅入睡的刘老。
一年多没有睡过安稳觉的刘老,回家之后做了一个石破天惊的决定:我要到山上安家。所有的人都反对。儿女们急火攻心:“爸!您对我们有意见可以说!不能这样搞!”
刘老说:“这是我自己的主意。你们都是孝顺儿女!”
昔日同事说:“山上缺水缺电缺信号,遇到个三长两短怎么样办?”
刘老说:“不要忘记我当过兵!”
战友也劝他说:“如果寂寞,就轮流到我们家来住,我们有一碗米,绝不少你一口饭。”
刘老嘿嘿地笑着说:“这情我领了。欢迎来山上做客!”
刘老是个执拗的人,第二天,他就把他过去经营包子铺的铁皮房子拆了,花钱请人搬到山上。从此,刘老告别了失眠。
有次暮春,我特意攀援到刘老栖身的那个铁皮屋,他正坐在一块巨大的山石上,山石的边缘,开满了杂花,那紫色的杜鹃,更是山下鲜见。山风悠悠地吹着,天上的白云仿佛像践约似的飘向这里。高高的山脊上,巨石像跑动的狮子老虎,忽然定格在这里。我有些好奇地问:“刘老!您的失眠症真的无药自愈了?”刘老幽默地回应:“错哉!这里风不温不火地吹,鸟不缓不急地叫,泉水不止不息地流,就连我每天呼吸的空气,都是甜的。对我来说,山居,就是一味圣药!”
——摘自《扬子晚报》
心大一点
◇刘亚华
前阵子,单位的体检表发了下来,我的一些指标不理想,心中忧郁。这时同事娜姐拿着体检表神态轻松地走过来,我便说好羡慕她身体好,谁知娜姐说:“我检出了一堆毛病呢!”我惊讶极了,不知道说什么好,倒是她安慰我:“不用担心,这些毛病,我一直都知道,病痛打不倒我的,我会好好生活。”我被她的乐观与坚强打动了。
娜姐爱笑,一直以来都是我们部门的开心果。其实我知道,她的人生之路并不很顺利,疾病又找上她,为什么还能那么快乐呢?娜姐说:有病,就积极治疗;有问题,就尽力解决。心态好,再大的疾病、再多的困难都吓不倒我。人要保持正向思考,给自己积极的心理暗示,相信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。难过、抱怨之类的负能量对人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。我的心一直很宽,否则心情怎么会好?心情总是不好,人生又如何快乐?我听着,也渐渐开悟了。
如何做到心态好?仔细看看“态”字,会有所启发。态,就是心大一点儿。心大一点,心宽一点,心态便好一点。心宽一寸,路宽一丈,多往好处想,多想想自己拥有的东西。
心若计较,处处都有怨言;心若放宽,时时都是春天。
——摘自《广州日报》
晴窗望云
◇任随平
晴窗下,一袭明媚。这样的时刻适合望云。
望云,望一份闲适。
墙院低矮。低矮的墙院婆娑着树影,晃晃荡荡,迷迷离离,风轻轻翻过院墙,树影就跟着向庭院中荡过来一些,风翻过去,树影再次缩回去。而鸟声,就在檐上,望鸟的人循声而望,那鸟就立住了脚步,低头、鸣叫、抬头、张望,如此反复。望鸟的人,一把木质小凳,斜倚在檐下的墙根。鸟在檐上,人在檐下,而流云,就在高天之上。
高天之上流云,是一道风景。在午后的闲适时光里。
其实,流云是天空养育的波涛。翻卷着,涌动着,一浪一浪,后浪推前浪,从东而西,抑或从西而东,就那样悠悠然,寂寂然,无拘无束。望云的时候,我就会想,那翻卷的云层里是否会裹挟着梦,或者絮状的向往,反正在童年的午后时光,我总会独自倚在窗棂下的墙根,望着浩渺天宇出神,似乎我的整个梦想就住在天空里,住在天空温暖的云里。晴日的午后,母亲也会坐在檐下的台阶上,手里做一些似乎永远做不完的针线活,一家人的衣服鞋帽,缝缝补补,针头线脑,都在这样的光阴里做过去。母亲做着针线的时候,总会跟我说说笑笑,说后院生了新芽的椿树,说庭院中的牡丹,说倚墙而立的蔷薇,毕竟是夏日,花花草草都会醒过来,而且那么繁茂,那么葱茏,整个庭院——哦,不,整个院舍都笼罩在浓郁的馨香里,粉蝶起舞,好不热闹。
愈是热闹,庭院愈显阒寂。
我爱这庭院,也爱这阒寂,这深深的院舍养育的午后时光,花兀自开着,风走来走去,偶尔之间,会有花猫翻过院墙,爬上瓦楞,轻手轻脚地立于屋脊之上,四处望望。当然望得最多的还是墙院背后的鸟窝,和住在鸟窝里的鸟雀,白天的时光里,鸟雀总会出去觅食飞翔,猫巡视过一回,悻悻然从屋脊上退下来,将头缩进胸脯里,安静地睡去。猫的时光除了夜巡捕食,就是睡觉,睡觉是猫一生中的最爱,当然有阳光的陪伴更是幸福。
秋日午后,晴空若是洗过一般,明净而深邃。我亦喜欢在这样的时光里,仰望长空。
“落霞与孤鹜齐飞,秋水共长天一色”这样的景致在晴窗之下是看不到的,但读过了这样的诗句之后,我就喜欢遐想,遐思遥远的天际,一抹落霞,大鸟振翅而去,若离弦之箭,秋水浩渺,从天边弥散开来,这样的景致多么令人神往,期许能有一天兀自坐在高山之巅,细细品咂这如画的风情。后来,我就喜欢在这样的时光里,斜倚檐下,翻开一本素笺,涂涂画画,画心中的长空万里,众鸟归巢,和着一抹迷人的霞光,而远处的阡陌小道上总有或少或老的人,挽了手,并肩而行,向着霞光,向着深深村巷,默然归去。
其实,我更愿意把这迷醉的时刻想象成是在秋日的晼晚时分,日暮归巢,沉醉在诗画景致,以至于忘了归路,那翻腾惊飞的鸥鹭四散而去,哗啦振翅,多么美,多么迷人,怎能不让人迷醉呢?
一方晴窗,一方小小世界。
一方世界,一方恒久的热望与牵念。
——摘自《甘肃日报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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